拥有的都是侥幸,失去的都是人生。

  这两天在听张悬,准确地说是从今天凌晨开始。

  听她缓缓地唱:“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,我失去的都是人生”和“你握有誓言般的梦想,即不能停止流浪”才能很安静地睡去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害羞的分割线,看完以下内容嘲笑小JoJo的都不是人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过敏了,起了一串大红包,而且只光顾右腿,隔壁的左腿安然无恙。包包都长得超大颗,每颗都顶大半个一块硬币大小。

  早上五点痒得受不了,爬起来涂无极膏。涂完躺下没过多久又开始痒,这次实在爬不起来,于是就着窗外的一点点天色扭开盖子,想看看到底挤了多少出来,结果一整滴滴到眼睛里去——妈妈的吻,滴眼药水都没这么准——瞬间被辣醒过来,冲去洗手间洗眼睛。

  这下子彻底醒了,拿手机上QQ和msn,给居然还在线上的莎莎同学发信息。结果丫早上问我:同学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,早上五点还在线。我滚地:明明是你在线我问你怎么还不睡。丫说,我挂机下载啊人又不在。小JoJo汗……那你不会弄成离开状态……

  醒了之后就很难入睡,躺在床上烙大饼烙到六点半实在受不了了,于是摸出mp3继续听张悬,反复播《南国的孩子》,这才很安静地睡去。

  本来只有六颗的大包,今天早上醒来发现又爆出四颗。挺好,凑齐整数了……

  顶不住,还是买来息斯敏吃。

我不想再在夜里破碎。

  读苏童、莫言和余华的书时,都会有类似的情绪,太阳穴两边的神经都绷得极紧、跳动,仿佛会随时应声而断。这次读《河岸》又是如此。

  一整个月的审计工作结束之后,最后确认的数据是出纳挪用公款1万余元,作案手法十分稚嫩。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,且到审计后期账面款项已经补足,但足以证明人品问题。无论会计有否收受利益,依然涉嫌包庇。只好毫不犹豫的请两个一起走人。

  平时看来不过是胆小怯懦的男子,极要面子,和初识的女生说话会脸红。然而其实内心激愤不平,从不认为自己能力差,只觉得成功都是依赖人脉与运气。因此工作极为懒散,常常故意当着其他员工的面对我言语顶撞,撺掇别人与我为敌,并说我对他有偏见,觉得我能坐在这个位置是因为先天条件比他优越——这我完全承认,但我亦会问心无愧地说,这就是我应得的。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——又或者说是不愿意去做好——的人,凭什么向我叫板。

 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。要了解一个人,何其困难。

  新来的出纳是小姑娘,刚毕业,内向又勤快。在我为一张广告投产表烦恼的整个上午,她默默把所有货品点算清理了一遍,做完整个办公室的清洁,然后帮我把一堆报纸与广告整理得井井有条。新会计据说是明天到位,也是刚毕业的小男生,不知能力如何,只希望作为广西分部今后唯一的男生身体能强壮一些,多做点搬搬抬抬的工作,不用让我派娘子军上场。

  去广告公司签合同,为一个细节争来争去,双方都希望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益。蛋糕只有那么一点,都想分到那块大的。虽然最终争到,但实在疲惫得很。

[audio:ifiseethehell.mp3]

夜 深沉浓郁那么黑 我不敢闭上眼入睡
我的寂寞变成魔鬼 在床边
Then 我只好假装看不见 我只好假装有人陪
恐惧气味 太明显 我瑟缩在墙角 有人

我不该穷紧张 这世界好大
还有恒星仰望 宇宙可以信仰

我 的身体是个大房间 我自己却不在里面
生命里幽暗好多 吓坏我
对 大概就这样失了魂魄 大概这样才回不了窝
这是哪里我是谁 (你是谁)

我瑟缩在墙角 有人在哭 哭声却很像我
窗外有人 到底有没有人

我不该有惧怕 这世界好大
还有恒星仰望 宇宙可以信仰
我在夜里破碎 天亮时憔悴 重复诅咒忧伤
I don’t love you, not even miss you, not anymore.

我不该穷紧张 这世界好大
还有恒星仰望 宇宙可以信仰
我不想又在夜里破碎 天亮时憔悴 就得重复这咒语
I don’t love you, not even miss you, not anymore.

怎样。

  最近貌似很忙,但到底在忙什么又很难讲。

  去广告公司谈了两次,达成了一份相当让人满意的合约,折扣低到让我偷笑的地步。因为是和老总面谈的,所以广告公司的业务们听到这个消息基本都无语了。

  最近很喜欢戴佩妮、爱乐团和棉花糖(乐队哦,可不是吃的,虽然吃的也很中意)。

  买了一批书,应该说又。被尼尔·盖曼强烈勾引出了我的魔幻瘾,于是又买了约翰·康诺利的《失物之书》。

  这几天blogspot貌似被河蟹了,其结果就是在google reader里一点到blogspot的订阅整个阅读器就会全面线崩溃,抽筋数分钟。麻烦,身在国内有些时候也的确很不方便。

  天气闷热得很,每天都下数场大到暴雨,依然闷得人心惶惶。

有何胜利可言,挺住意味着一切。

  和广告公司的人吃饭是最累的,说话永远都在兜圈子,而且貌似永远兜不到正题。请吃饭有啥用,不如直接给我多一点折扣好了,折扣多一点投放量也大一点。

  有些人貌似永远都长不大,永远都没有担当,没有气量,一辈子记恨。觉得别人的成功是靠运气和人脉好,自己的失败是因为运气和人脉差。娘亲的,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简直是全世界男性的通病。

  生活已经够不靠谱了吧,结果谁知道不靠谱原来也是无极限的。

  最不靠谱的是昨天先是失眠,好不容易睡着居然梦见自己怀孕4个月(连月份都记得!),做单亲妈妈,还是很幸福的那一种,而且我自己人居然是在国外。至于经手人,是已经N年没有见面的某男人,梦里居然还能极为不靠谱地说出是什么时间怀上的,这简直已经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,绝对是耸人听闻了……还真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啊,不用乱搞男女关系就能怀孕生子,他娘亲的……

  在不靠谱的人中间待久了以后真的也会变得比较不靠谱。

《南京!南京!》:狗血的商业主旋律。

  对《南京!南京!》的感觉一直很复杂。外界吵得沸沸扬扬,叫好的多,叫骂的也多。虽然我一直认为这部电影对我不会带来太大震撼,不过想来也不会太差,所以还是应该去电影院看。看之前我觉得它肯定是文艺剧情片,看完后才发现,原来还是逃不开商业主旋律。搞笑的是,上一次我看见这样将文艺、商业、主旋律糅合在一起的独立制片电影是陈大导演的《无极》,所以从电影院出来以后我心里的百味杂陈是可以想像的。

  先说电影本身,我觉得刘烨死的时机恰到好处,高圆圆的角色讨好演得却很花瓶,很庆幸陆川没拍刘烨和高圆圆的爱情,不然我肯定能昏死在电影院。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三个细节:一是那场“中国不会亡”;二是范伟的良心发现;三是结尾的处理。

  传说陆川本来是想让刘烨被砍头的,幸好没砍头而是被集体枪毙,但所有人一起狂喊“中国不会亡”的部分实在有点主旋律味道过重。不过我一个人的不舒服没关系,一想起这个细节可能抚慰了无数国人的爱国主义情怀,我就忍耐一下算了。

  至于范伟,他在电影中的真实身份说穿了就是汉奸,为“小家”出卖了“大家”。我对这个角色的刻画那是相当的满意,作为中国人,讨厌他这个角色是很应该的,但如果是作为妻子来说,一定更希望丈夫是这样顾家的“狗熊”而不是为大义牺牲家庭的“英雄”。最后安排他良心发现舍身取义的乔段实在狗血,其实以他在日军中的良好关系,就算留下来也是大可不必死的,为什么还搞成一群人枪毙他一个人这么大阵仗?这就又要说回主旋律的话题上去,他不死得这么狗血、这么让人心有戚戚焉——甚至连日军小队长都不忍心了——观众哪会感动,哪会从心底里觉得人性是这么崇高。

  最后结尾角川的自杀就不必多说了,又在重提人性的光辉。至于小豆子笑着捡花戴的部分,真让我纠结,狗血得不行。要让我说,如果只是两个人回头查看,然后狂奔狂笑而去的情景一定比这样笑着捡花戴的场面自然得多。

  当然,不喜欢的部分虽多,喜欢的细节当然也有,一个是刘烨死前捂住小豆子的眼睛,再就是小江和另一个自愿去做慰安妇的女人默默握起手的画面,不过后来那滴回眸的眼泪又是在洒狗血。让我抓狂得很。

  其实说起来,我反感的也不是电影的狗血和商业化,而是陆川本身,作为一个一直追拍大题材的小导演,很有投机的嫌疑。

  电影上映之初,制片方中影老总韩三平放话:“票房过了一亿元,我就去黄浦江裸奔。”影片的另一投资方江苏广电总台的台长周莉也要去裸奔。说起这事的时候,陆川笑得合不拢嘴。“韩总都敢,我怎么不敢?不过呢,我如果真去裸奔,肯定得套一个刘德华在《大块头有大智慧》里的那种模型,哈哈哈!”。

  再回想一下陆川当初宣传期那人前人后痛哭流涕的形象,哭完央视哭鲁豫,清明节哭,首映礼哭……结果完了一谈票房,媒体是怎么形容他的?——“笑得合不拢嘴”。这和犯傻有什么两样,装也装不出个沉痛劲儿。有人说他“嘴里喊的是主义,心里想的是生意”,真是一点也没说错。

  很多人看完电影都在骂陆川,不过都是“爱国主义人士”在骂电影不但没有体现日军的残暴反而说了很多日军的反省和痛苦,他们觉得电影还不够主旋律,对日军的批判还不够。在我看来实在没必要,陆川这次本来重点也不在于要拍日军的无良,他其实是在讲人性,战争中崇高的人性,但这也是让我不能接受的所在,我还是情愿回头看当初姜文那部《鬼子来了》,只不过那样的电影,在国内是绝对的禁片,别说一亿票房了,一毫子都赚不到。这大约也是陆川的精明之处,拿准了国人对南京大屠杀的好奇心与耻辱感,以爱国主义旗帜推动商业化运作,高,实在是高。

因为她是妈妈。

  写这一篇,就当是在母亲节之前为妈妈做的唯一一点小事好了。

  回南宁的19个半小时旅途,踏上火车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补觉,中午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书,却发现在家忙里偷闲终于翻到最后几页的那本《星辰》居然不见了,光剩一本《蜘蛛男孩》无依无靠。

  尽管还在睡意朦胧间,依然知道一定是看完随手扔在某处后被老妈收到书柜去了,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我遗落在家。那一瞬间有些不高兴,埋怨妈妈老是会把我的东西收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。

  这次回武汉,一到家,外婆见到我就面露嫌恶,因为在她看来我已瘦到万恶不赦、让她急得跳脚的地步——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瘦得过分——外婆只喜欢我去年回国时那种富态安详的样子,笑起来拖着双下巴,还要有红润饱满的脸庞。外婆是老一辈的人,觉得女孩子要长得白一点胖一点、丰满盈润才够讨喜,像薜宝钗。

  妈妈的观点却是新式的。我的身材一走形,妈妈必定会先人一步流露不悦。这大约是出于母亲们的天性。母亲们坐在一起永远只有一类话题最受欢迎,家庭。而家庭这个大话题中,最让母亲们兴奋的当然是子女。因此母亲们之间也会有攀比、炫耀。谁的儿子工作体面又能赚钱,谁娶了个媳妇是研究生毕业,谁的女儿嫁得风光无限,谁的女婿一结婚就把房子转到老婆名下。自己孩子的优点被别人看见,母亲们在言谈间也会觉得面上有光。所以母亲们当然会尽力挖掘自己孩子的闪光点,好让其他母亲们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多么优秀。

  与其他许多严苛的母亲相比,妈妈对我的要求其实很少,唯三就是不能胖、多笑,以及努力工作——因为我一胖就显得钝拙,我笑的样子很让人欢喜,以及工作比男人更靠得住——一点也不算过分。所以才会有节制地控制食欲,尽量克制身体里dark & cloudy的部分,在长辈面前暂时把自己当成甜美单纯的女孩,以及尽力完成她交待的所有事宜。这其实一点也不难,甚至算不上是讨她欢喜。

  因为,作为一个不太体贴的女儿,我要做的不过只是节制口腹之欲、带她爱吃的饼干回家、给她弄电脑、听她的唠叨、以及大方地对待长辈即可,这些貌似都是作为子女的必修课。而妈妈却在我打游戏时把我的两双白球鞋刷得雪雪白,到现在还留着我小时候喜欢的玩具娃娃;在我病时比我自己还要着急,当我发脾气时默默听我发泄怨气;让家里随时随地都是干干净净,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出门再收回来折好收进衣柜,每次回家都有柔软的床单被套,枕得到自己最喜欢的枕头;夏天永远吃得到绿豆冰棒和冰镇西瓜,好吃的菜永远摆在我前面。

  在国外生活的七年半里,最彷徨叛逆的时候曾有两次3个月不打电话回家的记录。她打电话给每一个有可能认识我的人询问我的下落,然后在接到我电话时一句责怪的话也不讲,只轻轻地说:不要紧,什么事都可以和妈妈说。

  所以在想起这些的时候,就会放弃抵抗,放弃原则,默默地按她想要的方式生活。

  因为我知道,就算她再强势、再顽固,而我再叛逆、再冷漠,这世上还是只有妈妈会永远包容我的任性、原谅我的漠然。

  因为只有她会在我把没看完的书乱扔在床、沙发、饭桌、地板上时,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把它们收回书柜里面放好。

  因为在我说我现在不愿意恋爱不相信婚姻时,只有她知道我不是赌气。她不斥责我,只是轻轻地说:一个女人有再丰富的内心世界又怎样呢,如果不能被人疼爱,那是多么让人难过的事。

  因为她觉得我永远都不会长大。因为她怕我无人疼爱,怕我寂寞悲哀,怕我孤苦伶仃,她最怕我老无所依。她害怕得这么厉害,所以才要为我安排好所有一切。

  这想,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,因为她是妈妈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