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omething borrowed,something blue。

  [audio:vincent.mp3]

  这篇写了一遍又一遍,每次不是写到一半死机就是格机的时候丢失。看起来,我的电脑阻止我抑郁,我只好相信所有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但为了证明事在人为,所以这次我决定直接写直接发。

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晚上要听歌才能睡,不塞着耳朵,就无法从容地睡去。日与夜被音乐清晰的分离开,白天在电脑上摇滚,晚上戴好耳塞在爵士里睡去。所以mp4已经长久地停在王若琳没有改变。每次睡眠都从Vincent开始。

  爵士乐原本一直是生活里的硬伤。作为一个不能听爵士的人,一直相信它给我带来巨大的、毁灭性的伤害,听得久了思维就会停到自己也不清楚的地方去,心情的起伏开始有阻滞,仿佛在一台512内存的电脑上强制运行vista,眼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变得异常缓慢,和人说话常常忘记时间,忘记空间,忘记因果,忘记话题。走在马路上会突然难过得眼泛泪光。天知道之前我用了多少时间戒掉Norah Jones,可这一次在我猜听到王若琳,就又一次不可抑止地沦陷进去。(我没有狂推王若琳的意思,当然,她也没有具备与Norah Jones或小野丽莎比肩的素质。只是我最近听她比较多。)

  最近办事处里来了客人,还正好是一男一女,没法共享我们唯一的一间客客。所以我收拾了自己的铺盖,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睡了一夜,并很可能还要继续两晚。沙发就放在客厅长窗的旁边,睁开眼就能看见窗外葱郁的黄桷树和楼房间裸露出的一角天空。

  并没有觉得麻烦,我甚至有点享受独自睡客厅的感觉,尽管沙发有点短。但客人中年长的那位老先生一直很过意不去地对我说,这怎么好意思,这太麻烦你了。实在没办法让他相信我真的觉得这没什么,最后只好微笑沉默。没办法直接地说,我真的不介意睡在客厅,但是我真的很介意当我睡在客厅时,你们十二点还在这里聊天不让我睡觉。

  即使睡得再晚,还是在清晨六点就在无数不同的鸟鸣声中醒过来,半梦半醒之间,看见楼房间那一抹惊心动魄的蓝,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还在NZ,便猛地惊醒过来。

  戒烟以后,我很抑郁。但没办法让母亲相信,抑郁带来的后果比吸烟更严重。所以我只好继续抑郁。

  妈的,毛病了,搞得伤感得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