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疾

  最近貌似有许多事情想写,但都因为懒惰的关系而夭折。

  基督城越来越热,今天竟差不多有三十度,风也狠狠地吹起来了。夏天真的来了。穿着无袖棉布衫和宽筒牛仔裤的我,坐在教室里冷得直起鸡皮疙瘩,可一走到大楼门口,就可以感觉到温热潮湿的风大片大片的灌了进来。

  下午的摄影课正好要出门取景,拿着三个身体宽的泡沫塑料reflector走出门,整个人几乎瞬间被风刮跑。Hayden拍了一幅我的照片,因为阳光太耀眼,相机却是自动的,爆光不够足,所以整张脸陷入昏沉的阴影。

  食而无味地吃完晚餐,房间闷闷的,闷闷的,我踱到门口抽烟,眼泪刷地落了下来。亲爱的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的眼泪总是这样,来势汹汹却会很快无疾而终。仿佛成了某种宿疾,随时随地可能病发。怎样才能算哭完。

  最近在听蔡淳佳的新歌加精选。今天反复听的是《有一天我会》。她的声音很清澈,像一双暖的手。就像她的脸,并不算美,却有很暖的眼神。

  有些事我没说 但我有感觉
  有些事我没说 但我知道结果
  有些事我没说 但你有感觉
  有些事我没说 但你知道结果

  有一天我会 插上翅膀飞
  有一天我会 张开双眼看
  有一天我会 见到我的梦中有谁
  有一天我会 飞过世界的背

  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天
  你再看我一遍
  你将会发现我 所有的改变

 

  气压很低,快下雨了。飞机从我头顶上空飞过时发出隆隆的轰鸣声。空气里有雨前暧昧的潮湿气味。亲爱的,我累了,要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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