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的时候,阳光并不太好。Vivian请的割草工人已经在工作了,打开窗户就闻到新鲜辛辣的草汁味道。
去厨房冲咖啡时Yurina指着桌上的包裹对我说,Jo,你又有包裹了。
一看那个白色的盒子就知道是保e从香港寄来的,拎起来沉甸甸的。这已经是这九月里我收到的第三份包裹,而且全部自不同的地方寄来。一份是保e的某君从Auckland寄来的糖果,一份是妈妈从国内寄的应急药品,然后是保e这份,最大的,也是最让我期待的。
数量庞大的muji文具与数本再生纸笔记本,三大包我最爱的四洲紫菜——芥末味的,正版的轩辕剑五:一剑凌云山海情,以及饼干、纸巾等等等等,连尺都寄了两把不同的,我简直兴奋到眼前发黑。
这些年她给我的muji文具实在太多太多,多到每次自己拿出来检视时都会连连惊叹——原来数量已经如此庞大。三十多支水性笔,数十只不同颜色的highlighter,十多本笔记本与笔记纸,十数件橡皮、笔芯等等杂项,这还不包括以前自己用不掉送人的那些。光那些笔的数量已经让人张口结舌,两只巨大的笔袋都不够装,又挪出一只原本装小件护肤品的袋子放平时常用的那些。我不得不提醒自己,再不能舍不得用了。
一开始整理就停不下来,干脆把一些旧物统统拿出来重新归类。
衣柜顶上有两只鞋盒,大的那只装满妈妈寄来的所有药品。另一只稍小,放着所有这些年来飞与保e寄给我的信件与随包裹寄来的信笺与纸条。里面还有一本在AKL时买的流氓兔的笔记本,夹着在AKL时照的全部大头帖与照片,大部分是与保e和飞的,还有许多其他多年不联系的旧友。
翻出年中小鱼寄给我的Betty Boop的钱包,换下一直在用的那个旧Gucci——垃圾孩子一直不相信那是真的Gucci。然而它确实是真的,只不过被我用得太过残旧,边缘都已磨损得不像样子。毕竟已经五年了,而我又不是懂得爱惜这些身外物的人,常常随意丢在包包里与其他东西做亲密接触,磨损是必然的。
旧钱包里积攒着许多值得玩味的东西,数年来保存完好的几十张电影票根;02年保e写给我的去雅思考场的简单路线图;在美女C家住的那段日子她在我睡觉时留给我的所有字条;各种各样的存单与收据;以及无数奇怪的名片与卡片。还有我的百日照片与两张在AKL时照的大头照,一张是与飞的,另一张是与保e、Edison和Charles。Charles是我们中间唯一留在AKL的,已经多年没有联系,据说交了女朋友,变化很大;至于Edison,如果他还在chch的话,也许会在某时某地与我不期而遇,谁知道呢。
全部整理完毕重新放好之后,开始吸尘,可惜阳光并不好,打消了洗衣服的念头。
整理琐碎旧物的最大收获是,前段时间失踪的、我可爱的muji小笔记本被找到了,原来它一直安静的躺在我床下的一角,等我某天将它找到、拾回。